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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親的小木屋

盛開的梅花

父親是個老實人,退休之後,於1986年來到台東認識了許老先生,許老先生將位於花東縱谷美麗山丘上的土地,引介給父親,父親買下這片原是茂密樹林的純淨土地,父親以自幼即已熟悉的『自然農法』,無農藥栽培技術,經營管理風光明媚的農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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剛來到農場時,父親就地取材在竹林的旁邊搭了一間五坪大的竹棚,舖了三塊床板,取石築灶,打理三餐。農場有什麼他就吃什麼,幾塊蘿蔔、一把野菜加了薑、油、鹽就成了他的山珍海味。附近鄰居都稱呼父親是「台北來的阿公」。

 

  嵐山初曉,草地上露珠晶亮,父親就已背著除草機,在園區裡除草,撫育各類果樹,近午時,回到竹棚休息,俟陽光稍歇再繼續上工。竹棚旁涓細清泉就是父親洗澡、洗衣的地方。

 

  夜晚的農場,星辰點點,山風輕拂,蛙鼓蟲鳴,伴隨山野動物的叫聲,父親常在這時候,坐在竹棚外,觀星賞月,遠望山下徐行的火車。我來到父親的農場看他,此時坐在他的旁邊,『無語』是最好的語言。

每年12月開花時,滿山都是白花花的梅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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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親的小木屋

有一回我又來到父親的農場看他,在我跟父親告別離開的那一天,我叫他快進屋,他也回我「好好好,你快回去吧,我等一下就進去。」

 

在我往山下走的過程中,每十分鐘我回頭望,發現他還站在竹棚前看著我離開。當我走過一段彎路看不見他了,等到下一段鑽出來又看到他還在竹棚前,最後他已經變得比小姆指那樣小,而我也要穿過最後一段彎路,離開他的視線,他還是在竹棚前向我的方向看。

 

當年我已經37歲,到那時我才真正明白上一輩父母親對孩子永遠的、內歛的關愛與擔心。

 

走到山下,我車門一關,周圍突然靜下來的時候,我忍不住哭了,感到非常罪惡:「我開了一台好車,卻讓自己的父親住在這種沒水沒電,颳風漏風,下雨漏雨的地方。」

 

後來父親買了山下的地,我與弟弟每個週末就坐火車到農場去,幾個月後幫父親蓋了一棟10坪大的小木屋,父親才擁有了牆壁不漏風、天花板不漏水的房子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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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3年夏,父親往生,他在農場裡渡過人生最快樂的17個寒暑,父親中年皈依後,過著清淨的生活,一生中不言是非,留下平凡人的不平凡行誼。

 

而他住過的小木屋,即使後來因木材的風化腐朽而逐漸傾頹,我也不忍將其拆除,後來在一次整修計畫中,將小木屋尚可用的建材再利用來蓋了一間新的小木屋。

 

住在新的小木屋裡,看到那些舊牆板,讓我常常想起與父親相處的點滴--父親對我的關愛、他的言教與身教、他對所有生物的關心、他教導我學習與大自然及一切生命和諧共處。

 

我承接了父親的農場與遺志,許下一個宏大的願望,希望紫梅王生技能成為一家讓所有人健康、喜悅、平安、幸福的企業。雖然這條路有辛苦也有困難,但總能安然渡過。對於我選擇的這條路,當我有一天回到天上見到父親的時候,我也無愧於心。

山嵐中的梅園